昨天去參觀鐘興民(Baby)老師的工作室。
老師跟我一樣是從南部到台北來打拼的,他來台北已經17年了,
整整比我多了11年。
老師的工作室很質樸清幽。
ㄧ進門是一個灰色石材的玄關,
淡鉻黃色的牆面,天花板是管線裸露的Loft風格,
家具則是老師喜愛的骨董家具,
四周牆面都有老師從世界各地帶回來的民族風飾品......
最近也開始要設計自己工作室的我,
為了錄音室的設計來請教老師。
和老師聊了許久才發現老師跟我很像。
我們都是水瓶座的音樂人,從南部來台北闖天下,
而且我寫過許多歌都是老師編的曲。
像【遇見未來】,【為冬天寫的詩】和【世界末日】等等。
老師知道我們最近搞獨立發行,給了我們許多的建議。
聊著聊著,我忽然發現我們和老師都是命很硬的人。
怎麼說呢? 其實我們兄妹倆入行已經6年了,
雖然不算是暢銷天王天后,但至少直到現在,
仍不斷有新作品在市場上發聲。
我們真正覺得自豪的是,我們從沒有迷失方向。
老師也說,當年跟他同期一起做音樂的人有40幾個,
但現在真正在主流線上仍堅持夢想的,大概只有一個。
我還記得我剛來台北唸研究所的時候,
那是六年前的事了。
當時我和妹妹住在新店市一個20坪的出租大廈。
台北房租貴得嚇人,剛來到台北的我除了寫歌之外,
還必須做電玩配樂維生。
坦白說,對於一個剛到台北,
對音樂懷抱夢想的年輕人而言,
電玩配樂的收入是很吸引人的。
如果卯起來接案子,它甚至可以讓你很有錢。
但是後來做著做著.....
我覺得電玩配樂正吞噬著我的靈魂。
其實電玩配樂最讓我卻步的是,
他們沒有版稅制度,也就是說,你是在賣斷你的創意。
這對寫歌出生的我來說,是一筆怎樣都不划算的生意。
雖然後來越來越多電玩公司找我做配樂,
電玩配樂的收入也讓我的生活趨於穩定,
我卻在2003年毅然決然脫離電玩圈。
同年我開始專心創作詞曲,
就在那年,我寫下了【凌晨三點鐘】,【The Moment】 及【換日線】等,
創作生涯中的重要作品。
即使現在回想起來,當時的選擇仍是對的。
就像我們離開了唱片公司搞獨立發行一樣。
當然我們也可以繼續依偎在唱片公司的羽翼下,
寫些討好他們,卻對不起我們自己的作品,
然而我們沒有辦法繼續這樣下去。
我想我們寧願路途崎嶇,
也不願意委屈自己變成一個連自己都不認同的人吧?
雖然獨立發行的一切,
都要靠自己親力親為,過程比過去辛苦許多。
然而最後的成品是如此真實,
沒有一絲妥協和委屈。
很感謝Baby老師在我們宣布獨立一開始,
就支持我們的作法。
也感謝許許多多電台DJ們的幫忙,
以及用實際行動支持的歌迷朋友們。
人生中有很多的十字路口,
有人會留戀途中的風景,忘了原本的目的地。
有人目不斜視,就像阿甘一樣一路奔向終點。
當然中途必定有很多的風雨挫折,或是美麗風光......
銷磨我們的意志,甚至讓我們沉淪。
但是無論你在哪一條路上,
不要忘了你最初的目標啊!
- Sep 17 Sun 2006 16:55
命夠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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